更新時間:2023-07-20 16:04:32作者:佚名
新華社資料圖
我的研究生專業是“對外漢語”,沒錯,就是那種教外國人學漢語的專業。不過,我沒有真正考慮過做對口的工作,性格作祟,我更喜歡和文字打交道。
文字工作者大多儉樸,初心但是片刻不敢忘,卻也不得不為生計考慮,力爭當一個“花開兩朵”的“斜杠青年”。無限憤懣匆忙與一路跌跌撞撞暫不細表,所以,我總算養成了做班主任的新技能。并且說到對外漢語教學,我不得不赧然坦承,自己沒哪些經驗。
固然,讀書時有教學見習的要求加拿大中文網,但當時我的本職是中學生,頗有經驗就匆忙上了講臺,師生水平都不錯,講得乏味也不至于耽擱它們進步。我認為那一個學期,自己大約像被秋風參雜的蓬草,身不由己地轉啊轉,栽了幾個跟頭,暈昏昏地就過去了。
因此當同學給我介紹了一個學漢語的日本小女孩時,我就理所其實地把之前稀里糊涂的教學經歷棄之不顧,而將小女孩視為本人對外漢語教學生涯中第一個真正的中學生了。我花了十二分的心思教她,她也快速從不能開口顯得可以跟我簡略對話了,然后在我心中有了一種微妙的驕傲感和責任感。
我事先跟小女孩的母親通了電郵,了解到小女孩七歲多了,自幼上雙語幼兒園,念書后也堅持學漢語。我將電郵中漢語學院的名稱來回看了幾遍,那是一個用英語字母拼寫的漢語名子,我從對方的口吻上感受到一種覺得:這所學院在當地是毫無實力的,雖然單憑這個名子,就可以體現弟妹娘的漢語水平了。
眼見為實。第一次講課,重點便是摸透她的漢語水平到底怎么。原本奢望過一陣子才會看到石頭落入機井的聲音,豈料那根本不是一口井,也是地面上一道淡淡的凹痕。雖然小女孩與我初遇時太過害羞,外加漢語學習中斷了幾個月,有些“口生”,但我很擔心,何謂的“雙語幼兒園”,不過是園方的一個作秀,而那所漢語學院,極大機率也是哄著男孩們開開心心地做游戲,略曉得幾個詞,會數幾個數,能用“你好”“再見”打招呼,僅此而已了。
小男孩的母親希望以專題單詞為綱,這我可以理解,時態和語態是語言的骨架,單詞則是語言的血肉,只是最容易進步的地方;在單詞上掏錢,是最務實的選擇。因此語言的骨架,也得給她搭上去。我參考各類用書中的語言點,自行設計課程內容加拿大中文網,還向我三歲的女兒女借來了她口中“‘小時侯’的繪本”,有了一個個漂亮的故事情景。
讀書時學到的一系列概念:背部下肢反應法、聽說法、復現率、操練、動機、主動單詞、被動單詞……一個個涌向腦海。“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篤行”,這詩固然說得淺近,卻真是不刊之論。要想把教學法和留意事項一一落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內容上牽涉映帶、重出復現,方式上生動開朗、引人入勝,著實要費一番腦筋。
當同學是個體力活兒,我早有感受,像我這些中氣不足的體質,連續激情流溢地講上兩個小時,一經常還會頭暈懶怠。這么看來,我把每日兩個小時的漢語課拆成三次,實在是明智的選擇;對方才能接受那樣的“零散操作”,只是由于英國因災情罷課,小女孩時間寬裕。因此身體的低落并不能帶來午間的優質睡眠,視頻畫面里,小女孩下午上去呵欠連連,而我的情緒過度飆升,腦部很激動,課后睡覺常常有些困難。
小女孩非常聰慧,進步很快,六七次課后就學會了“一只兔子一張口”的打油詩,九次課后早已可以敘說一個簡略的小場景了。我很恬然地想,我做同學大約是有幾分天賦的,讀書時只說課了十分鐘,同學就評價我“教態自然”。小女孩在我的推動下也很快放開,除了能蓄意“折騰”我做動作、說出我計劃此外的漢語詞句,就會激動地告訴我她快要過生日了,其實,是用法語。我便順流推舟把上次課的主題改成了“過生日”。
小女孩總是富有玩耍搞笑之心,她對例如“捏著一只臭皮鞋”“拍拍脖子”這類抒發興致勃勃,每天說下來都要配上動作和表情;“站上去”“趴下”等趨于動詞,也能被她演習出竄高縱矮的歡騰熱鬧;說到生日派對上的“氣球”“生日禮品”,她便把自己的汽球和禮品掏出來一一展示、述說。我媽那位退了休的人民班主任其實沒見過我講課,卻從我興致盎然的描述中見證了我的成就,給了我“認真負責,因材施教”的評語,也為何小男孩的父親急著要預收幾個月的課時費了。之前我認定自己的性感是老少咸宜的,目前大約可以說是“中外咸宜”了。
曾經總有人當面挖苦,我們這個專業的人英文一定好,而我每天都要解釋,好的漢語同學是不須要說任何英語的。若借此論斷,我還真算不得好同學–以前上數學課,我也沒有那么密集地說過日語。不過隨著小女孩漢語水平的提升,我的日語大約會逐漸功成身退的。
假如說作為兼職對外漢語班主任的我也有哪些不足,或許就是為給小女孩操練到位而經常翹課了吧。不過翹課雖然是美國同學共有的怪癖。倘若我也是兼職,這么眼下不曉得怎么在恰當的地方及時告一詞句,大約只是值得諒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