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卡瓦大道與卡皮歐拉尼大道：銘記國王卡拉卡瓦的非凡心志
更新時間：2024-09-09 19:05:58作者：佚名
卡拉卡瓦大道和卡皮歐拉尼大道以大衛·卡拉卡瓦國王和王后的名字命名，是檀香山市區的兩條主干道。這兩條大道至今仍見證著卡拉卡瓦的非凡精神，他從1874年起統治夏威夷，直到1891年去世。1866年，卡美哈梅哈五世在位期間，美國作家馬克·吐溫到訪夏威夷，并在島上長期居住。他對卡拉卡瓦印象深刻，預感到他八九年后會成為國王。當時，年輕的卡拉卡瓦還在立法機關任職國王世界，“溫文爾雅”、“受過良好教育”、“不愛說話，但彬彬有禮、睿智明達”、“履行著王室的職責”。“國王有權確立自己的繼承人，而唯一的選擇應該是卡拉卡瓦。”不得不說，馬克·吐溫確實有先見之明，早有預見。現在普遍認為，第一次現代夏威夷文藝復興發生在卡拉卡瓦統治期間。在這篇導言中，我將簡要介紹卡拉卡瓦環游世界的歷史背景，以便讀者能夠體會到卡拉卡瓦國王對夏威夷群島及其多元民族的發展和自我認知所產生的深遠影響。
1778年，探險家詹姆斯·庫克船長開辟了歐洲與夏威夷之間的溝通渠道，夏威夷由此進入國際舞臺。那是一個政治權力越來越依賴海軍力量的時代，海軍影響力如電流般沿著公海的經線蔓延。夏威夷位于太平洋中部的戰略位置，很快吸引了幾個懷有帝國野心的國家的興趣。隨著夏威夷逐漸與外界建立聯系，卡美哈梅哈國王統一了夏威夷群島的居民，并于1810年建立了夏威夷王國。歐洲列強讓偏遠的夏威夷群島變得更加出名和重要，但也讓土著人民付出了難以預見的沉重代價。這些歐洲人就像入侵物種，帶來了當地從未出現過的麻疹、天花、傷寒、梅毒和麻風病。到卡拉卡瓦即位時，與外界接觸僅兩代，脆弱的夏威夷人口已從80萬驟減至4.5萬，不足原有人口的6%。與此同時，美國傳教士及其后裔將影響力滲透到島上政治、經濟、生活等各個方面，并逐漸從原住民手中奪取政權。夏威夷人和他們所創造的文化面臨災難。
于是，卡拉卡瓦繼承了一個陷入危機的夏威夷。在整個統治期間國王世界，卡拉卡瓦孜孜不倦、不屈不撓地挽救這個垂死的王國，希望這個處于危險中的王國能夠恢復元氣。在經濟方面，1875年，他與美國簽訂了互惠條約。雖然這項自由貿易協定讓美國獨享珍珠港的使用權，但另一方面，美國也免除了夏威夷產品的關稅，并在島上投入了大量資金。在談判過程中，美國總統尤利西斯·S·格蘭特（1822-1885）在白宮為卡拉卡瓦國王舉辦了國宴。此前，還沒有哪位美國總統在白宮為外國君主舉辦過宴會。正是因為這項與美國簽訂的貿易協定，夏威夷王國的收入在卡拉卡瓦統治的17年間增長了700%。
但要振興夏威夷，卡拉卡瓦還得征服一座更高的山，那就是改變當時優勝劣汰的政治局面。隨著美國吞并夏威夷的鼓聲越來越急切，夏威夷王國的內閣職位幾乎全部由美國白人擔任。眼看美國對夏威夷的政治控制越來越緊，卡拉卡瓦實施了多種策略。在即位前，他領導政治組織“青年夏威夷”呼吁“夏威夷人的夏威夷”。為了提高當地的教育水平，卡拉卡瓦從國庫撥款，設立了“夏威夷青年海外教育”項目。1880年至1887年，他親自為這個項目挑選了18名學生貝語網校，送他們到意大利、中國、日本、英國和美國學習世界各地的知識，以便他們能夠回國服務夏威夷。面對世界列強在太平洋的殖民野心，卡拉卡瓦國王設想建立一個“波利尼西亞聯邦國家”，成為歐美社會的一員，同時保持太平洋島民的獨立和身份。
1881 年，卡拉卡瓦開始了本書中描述的為期 281 天的環球之旅，成為第一位環游世界的君主。他此行的目的是通過大規模移民計劃為夏威夷種植園引進勞動力，使夏威夷的人口更加強大和繁榮。他打算通過引進主要來自亞洲國家的勞動力，但也從中東和歐洲引進勞動力來治愈夏威夷虛弱的政治體。他只有三個人陪同，其中包括負責移民事務的皇家總督威廉·N·阿姆斯特朗。他們在日本、中國和東南亞呆了幾個月，談判并簽署了合同勞工條約，以引進“理想的人口”，如勞工、整個家庭或現有勞工的新娘。面對美國吞并的威脅，卡拉卡瓦打算利用日本作為緩沖。他秘密與明治天皇通信，并將他的侄女許配給一位日本王子，以拉近兩國關系。同時，他鼓勵天皇建立并領導以日本為首的“亞洲國家和主權國家聯盟”。后來，他在葡萄牙建立了大規模移民的法律框架。卡拉卡瓦雄心勃勃的移民計劃面臨多重障礙，其中之一就是當時覆蓋全球四分之一土地的大英帝國的巨大影響力，這意味著如果他想簽署協議，就必須與英國的海外殖民地進行談判。
卡拉卡瓦對當時還是英國殖民地的馬來亞的訪問，最能體現他對亞洲民族是一家人的感受。經過深思熟慮，他認為馬來語和波利尼西亞語系同屬南島語系，因此兩個民族有共同的語言和相通的歷史。屬于這個語系的語言的人們不僅生活在亞洲大陸的馬來西亞，也生活在東南亞和太平洋島國。在亞洲大陸，除了馬來語，這個語系還包括印尼語、爪哇語、他加祿語和伊洛卡諾語；在太平洋島嶼上，還包括湯加語、薩摩亞語、毛利語、斐濟語，當然還有夏威夷語。
卡拉卡瓦用來鞏固夏威夷王國政權的另一個策略是向其他國家學習，讓夏威夷君主制更加權威。為此，他取得立法機關的同意，獲得資金修建伊奧拉尼宮，以取代之前破舊的珊瑚和木結構宮殿。新宮殿于1879年奠基，三年后新宮殿落成。在此期間，卡拉卡瓦游歷世界各地，看到其他君主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他決心讓自己宮殿的建筑和裝飾達到世界級的水準。
1874 年卡拉卡瓦登基時，社會動亂阻礙了正式的加冕儀式。新宮殿建成后，卡拉卡瓦舉行了為期兩周的慶祝活動，包括為卡美哈梅哈大帝的雕像揭幕，雕像矗立在宮殿旁邊的政府大樓前。卡拉卡瓦還下令鑄造銀幣，一面印有夏威夷國徽和皇家格言，另一面印有卡拉卡瓦的肖像。卡拉卡瓦 50 歲生日時，舉行了盛大的皇家慶典，包括賽船會、皇家舞會、夏威夷宴會、國宴、射擊比賽等。
卡拉卡瓦國王通過官方儀式來振興和慶祝夏威夷文化，找到了另一種激勵人民、賦予人民自豪感和民族認同感的方式。卡美哈梅哈一世去世后，皈依新教的卡曼魯努女王頒布了夏威夷第一部以基督教價值觀和倫理為基礎的成文法律。1830 年的法令還禁止了草裙舞，對違法者處以法律處罰。雖然后來的國王經常違反這一點，沒有嚴格遵守，但直到卡拉卡瓦登基后，他才開始全面恢復吟誦、唱歌和跳舞等夏威夷文化的各種形式，并將它們納入官方慶典，這一做法成為他統治時期的一個特色。人們稱他為“快樂國王”，并在心里記住了他的話——“草裙舞是心靈的語言，是夏威夷人民的心跳。”他在位期間，引進了他擅長的尤克里里琴，創作了多首歌曲，并親自為國歌《夏威夷之子》填詞。他還出資成立夏威夷語出版社并擔任編輯，出版夏威夷創世神話《庫穆里波》等傳統詩歌和民間故事，讓它們代代流傳。他為推廣本土療愈方法提供政策支持，并增加對夏威夷國家博物館的資助。
卡拉卡瓦年輕時接受過軍事訓練，曾擔任歷代國王的衛兵，在卡美哈梅哈四世統治期間屢獲晉升，成為上校。他為鞏固王國的政治權力而采取的另一項舉措是恢復皇家衛隊，并增加了六個志愿連隊供夏威夷軍官調遣。1886年，他頒布了軍事法案，在外交部下設陸軍部和海軍部，并親自擔任最高指揮官。宏偉的宮殿、皇家雕像、王國硬幣、生日慶典，以及夏威夷軍隊最高指揮官的新頭銜，卡拉卡瓦擁有了國王應有的一切，理所當然地加入了世界君主的行列。
但他還是遭遇了阻力。1846年，卡美哈梅哈三世在位期間，時任美國總統的約翰·泰勒（John Tyler，1790-1862）正式承認夏威夷獨立，使夏威夷王國得以與多個世界大國簽訂條約和結盟。卡拉卡瓦1874年登基時，他可以按照憲法以國王身份任免內閣成員，擁有相當大的決策權。但僅僅十多年后，1887年，13位白人商人起草了所謂的“刺刀憲法”，要求君主行使任何行政權力都必須征得內閣同意，賦予立法機構最高的政治權力。憲法還規定了參加立法選舉的財產和種族標準，從而剝奪了大多數夏威夷原住民和華人等少數族裔的政治權利；當時，許多華人與夏威夷當地貴族通婚，是卡拉卡瓦的財政和政治支柱。雖然美國人和歐洲人仍可以作為外國公??民參選和投票，但夏威夷的反亞裔政策與美國類似，禁止亞裔移民申請夏威夷公民身份或投票。卡拉卡瓦迫于壓力和對暗殺的恐懼，不得不簽署新憲法。
此后四年動亂不斷，人們不斷煽動、挑起叛亂。1890年底，身患重病的卡拉卡瓦乘船前往舊金山，并于1891年初去世。他一生致力于振興夏威夷人民和夏威夷王國，而歷史似乎更為仁慈，讓他先于自己深愛的王國去世，而不必親眼目睹它的失敗。就在他去世兩年后，1893年，美國人和歐洲人成立了“安全委員會”，并在美國海軍的協助下，廢黜了卡拉卡瓦的妹妹、繼位的利留卡拉尼女王，廢除了君主制。一年后，這些人建立了由他們控制的夏威夷共和國。時任總統格羅弗·克利夫蘭（1837-1908）得知夏威夷王國被推翻的消息后，宣稱：“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出于對我們人民品格和受害人民權利的尊重，我們必須修復夏威夷的君主制。”盡管美國政府最高層已承認錯誤，但打著“昭昭天命”旗號的美國政治勢力強烈反對夏威夷主權的回歸。1898年，在威廉·麥金萊（1843-1901）總統的領導下，美國政府正式吞并夏威夷，并將其命名為“夏威夷領地”。
卡拉卡瓦的環球航行為他的島嶼帶來了大量移民，而這對夏威夷目前人口結構的影響我們只能猜測。一般認為，第一批中國人于1789年抵達夏威夷，這距離庫克船長帶來的歐洲人接觸夏威夷僅晚了11年。這些中國人在英國船只上當水手和商人。有資料顯示，從1789年到19世紀中葉，共有70多名中國人乘坐歐洲船只來到夏威夷，有的經營種植園，有的從事各種貿易。這一時期，夏威夷與中國大力發展檀香木貿易，檀香山的中文名字“檀香山”即由此而來。這一時期，捕鯨船也是夏威夷經濟的一大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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