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11-02 15:05:10作者:佚名
一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回憶25年前電影《霸王別姬》的誕生。陳凱歌最初拒絕了這本書。此前,他拍攝的《孩子王》和《邊走邊唱》都沒有叫好。
《孩子王》劇照
制片人徐峰問他孤獨嗎?他說他不想改變。
當然,后來徐楓也說服了他。
我只是有點感慨:張藝謀沒有這種藝術傲氣。所以,一開始兩個人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然而時至今日,這兩位依然活躍在今天的中國第五代導演中的領軍人物卻越來越像了——
他們都越來越癡迷于創造復雜的形式感。比如,陳凱歌專門為了拍攝《妖貓傳》建造了一座唐城,并在敘事中運用了層層幻象和欺騙手法;這次張藝謀的《影》大量使用了水墨元素。
但與此同時,構成故事的核心元素也變得越來越直白甚至黑暗:影片中的人物都是一維的,我們看不到人物內心的掙扎和痛苦。他們都被動地成為了導演的代言人。 。
妖貓傳(2017)
借用《影》里的一句話,“無真身,何來影?”如果沒有故事,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妖貓傳》想說的是寬恕是人生的最高智慧,但影片傳達的是復仇; 《影子》想說的是,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影子,到最后那個影子會完全占據你,成為你的一切——這個想法其實很無聊,既不新鮮也不聰明。
影子(2018)
應該說,形式感一直是藝術的一部分。但這也是一把雙刃劍。藝術家在強調形式感的同時,也必然會犧牲一些細節和內容。如何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對藝術家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張藝謀、陳凱歌以前都這么做過,但現在……
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讓觀眾失望。看來68歲的張藝謀和66歲的陳凱歌的創作力確實下降了。
然而,年齡對導演的創作能力影響有多大呢?換句話說,導演的創作黃金期能持續多久?
二
或許,我們需要先來看看以下幾位導演以及他們近年來的作品和口碑——
斯皮爾伯格,出生于 1946 年:
2017年,他的電影《郵報》雖然在最終的奧斯卡最佳影片獎中輸給了《水形物語》,但仍然獲得影評人和影迷的一致好評。有網友形容這部電影“有可能”。不出所料,它很平庸東京大學怎么考,但也表現出了令人興奮的激情。”
2018年,他推出了《頭號玩家》。謝飛導演在豆瓣上的留言說明了一切:“大開眼界!對于我這個只玩過斗地主的電腦游戲文盲來說網校頭條,《頭號玩家》的內容確實令人難以置信。無數的我常常無法識別年輕觀眾歡呼雀躍的“復活節彩蛋”,但觀影體驗依然令人愉悅和滿足,比我小四歲的老導演斯皮爾伯格的后半段藝術想象力和才華令人欽佩。逐漸顯露,不必苛求。”
馬丁·斯科塞斯(生于 1942 年):
2010年,68歲的馬丁斯科塞斯拍攝了驚悚懸疑電影《禁閉島》。所有的情節環環相扣,卻又充滿無限的解讀可能性。網友紛紛好奇迪卡普里奧飾演的主角到底是瘋了還是瘋了?假裝的瘋狂發出了很大的噪音。影片運用了大量的心理學知識來探討人類追求真理的意志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戰勝非理性。
第二年,老人再次行動,他想出的就是根據兒童文學改編、充滿童心的《雨果》。還有一年就年滿70歲的他首次嘗試3D,顯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隨后,2013 年的黑色喜劇《華爾街之狼》為他贏得了第八項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
伍迪·艾倫,1935 年出生:
2011年,76歲的伍迪·艾倫執導的電影《午夜巴黎》,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時光旅行,不斷追溯藝術史的黃金時代。蜂蜜般的黃色,是金色的顏色,也是懷舊的顏色。但整部影片卻充滿了伍迪·艾倫式的調侃和諷刺。
2013年,《藍色茉莉》被評為當代版《欲望號街車》,但它比后者有更深層次的悲劇感。
山田洋二出生于1931年(張藝謀出生那年,他已考入東京大學):
2013年,執導翻拍小津安二郎《東京物語》的電影《東京家族》。他用自己豁達的溫暖打破了小津原作中的內斂冷酷,同時保留了日本傳統文化中的隱忍。
2016年、2017年,他以《家痛》、《家痛2》繼續探討父母與成年子女之間的疏離,以及孤獨和死亡。他從生活最深處提煉出人物、細節、悲喜,包括日常的瑣事和日常的新鮮。最終貫穿整部電影的是用愛回應所有人生主張的輕松。
最后是出生于 1928 年的阿涅斯·瓦爾達 (Agnès Varda):
2008年,這位新浪潮的祖母用紀錄片《阿涅斯的海灘》回顧了自己的一生,該片將客觀時間與主觀時間并置、融合。懷舊卻不悲傷,有花落時的清澈。
去年,《面孔,村莊》達到了隨意的境界。豆瓣9.1分的評分伴隨著網友的評論:既是深情的回顧,也是對未來的美好展望;鏡頭聚焦在可愛而平凡的勞動者身上,捕捉動人的情感和思緒,生活渺小、豐富、自由,我將帶著你們的目光和雙腳走向遠方;盧浮宮里的奔跑是時間的回響,玻璃上的訊息是永不停息的愛。
那么,衰老是否必然導致創造力下降呢?顯然不是。
縱觀這些作品,題材之廣、類型之廣、視野之廣、創造力之旺盛令人嘆為觀止。
他們所展現的是進入人生暮年后的兩種創作模式:要么堅持自我,要么突破自我。但無論是哪一位,他們都在持續影響著公眾或者同行,持續為電影藝術帶來新的面貌。他們力求用自己的作品創造新的審美價值,為我們打開一扇看自己、看世界的新窗口。面對他們,你只會有一個念頭:有些人不會變老,只會變得更好。
三
相比之下,陳凱歌、張藝謀以及以他們為代表的一代電影人根本不算老!他們也曾站在世界電影業的頂峰。現在是什么阻礙了他們?
你是不是離生活越來越遠了?年初我采訪劉天池的時候,她給我分享了她在國內電影界觀察到的一個現象:任何一個導演東京大學怎么考,一旦成名,都會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不能再生活在大眾之中。人群。您不能上街或購買雜貨。 “我曾經問過一位知名導演,為什么不拍這些題材。他說這不是我的生活,我怎么能說呢?我已經不住在這里了,我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和感受。”我不能給他們講故事。”
在某種程度上,這似乎解釋了為什么他們越來越沉迷于講述他們記憶中的生活和想象中的古代世界的故事。
而他們在面對新受眾時有兩種常見的姿態:要么不自信,想要取悅,但最后卻得不到雙方的滿意;或者他們傲慢,以經驗豐富的態度教育觀眾。
但仔細一想,又無法完全解釋清楚。
杜尚曾表達過他對藝術的理解:藝術家所做的一切都是藝術。
其實,生活就是這樣。你所擁有的只是生命本身。
尤其是在當今時代,一個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以了解每天現實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以,重要的是藝術家是否愿意去理解和思考生活。以及他們如何看待和思考生活。
決定一個人如何看待、思考人生的是他的格局。圖案更小、更低。即使有新穎的形式、流暢的敘事,也只是技術和技巧的進步,而不具備創作者年齡所帶來的視野、智慧和豁達。
腦海中突然浮現謝晉導演的身影。 74歲時,他拍攝了《鴉片戰爭》,獲得第十七屆中國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
在謝晉生命的最后幾年,學者石川曾回憶道:“他每次見到我都會說,‘沒時間,我要去拍戲。’”每次聽到他這么說,我都覺得有點難過,因為大家都知道,由于缺乏投資,他當時其實沒什么可拍的。”
1987年,謝晉(中)與《芙蓉鎮》原作者古華
謝晉導演沒能趕上中國電影的好時代。就這一點而言,今天的張藝謀和陳凱歌要幸運得多。然而,如果沒有更好的自己展現給觀眾,他們以前的名聲還能透支多久?
也許你是否處于黃金時期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
2015年,濮存昕接受采訪時,談到了自己的未來規劃:我今年62歲了,還有五年左右的時間。五年后,你將不再站在舞臺中央。但即使你站在舞臺邊緣扮演配角,你也要讓人覺得你不是白站在那里,而是有價值的,可以被看到、可以得到、可以品味的。
濮存昕、陶虹主演的話劇《建筑大師》
是的,即使創作的黃金期已經過去了,只要你還在拍電影,你拍出來的作品就應該還是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