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04-14 07:14:10作者:佚名
記者:蔣經(jīng)國先生晚年有和您談過那段時期嗎? 他對那段時期的工作有何評價,或者對一些批評的回應?
江方志一:作為岳父,這些事情他不會告訴兒媳婦,但他會告訴我丈夫。 我剛才說的是我丈夫告訴我的。
記者:蔣經(jīng)國先生晚年的轉變是否有一個奮斗的過程?
蔣方志一:其實并沒有什么“變化”。 這是經(jīng)國先生的本性,從來沒有改變過。 只是在某個歷史階段,因為他所肩負的責任,他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事情,做出一些調(diào)整。
記者:你的意思是說他自己沒有變,而是時代變了,他要適應時代的變化?
蔣方志一:是的。
解除派對禁令是一項預防措施
只要他覺得對人民有利,他就會盡力執(zhí)行他的政策,減少負面聲音
記者:您如何看待蔣經(jīng)國先生晚年解黨禁、推動臺灣民主化的舉動? 有人認為,他是被當時的形勢所迫:美國的壓力、臺灣內(nèi)部的民族矛盾等。
蔣方志一:這個觀點是不正確的。 經(jīng)國先生年輕時就充分倡導民主。 他認為主權屬于人民,一切以人民利益為最大目標。 因此,他晚年所做的一切的出發(fā)點,完全是為了讓臺灣進入另一個更好、更完美的階段。
記者:蔣經(jīng)國先生晚年是否擔心臺灣的民族矛盾?
蔣方志一:當然。 所以晚年他主動說,我是中國人,我也是臺灣人。 我們一定要專心建設這片土地,安居樂業(yè)。
記者:他是否也擔心島內(nèi)的民運可能造成混亂?
蔣方志一:經(jīng)國先生解禁的時候,我相信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他在宣傳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料到自己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了。 他的思路很清晰,但更困難的是,他當時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我們也很心疼,因為他個人的看法是身體不需要太多保養(yǎng)。
我非常敬佩經(jīng)國先生。 即使當他的健康狀況開始惡化時,他所思考的也是臺灣的方向。 他正在考慮什么才是對臺灣及其人民最好的選擇。 他取消了聚會禁令并允許前往大陸。 他認為這些東西是臺灣人民現(xiàn)階段最需要的。
記者:有一本傳記提到,蔣經(jīng)國先生晚年病得很重。 當他出來講話時,有人提出抗議。 當時蔣經(jīng)國先生的臉色就變了,回來后病情更加惡化。 放開黨禁和報道禁令后,我們遇到了一些攻擊。
蔣方志一:這是1987年12月25日,中山堂全體會議期間。 他當時就說,他一生都是為人民做事,為什么這個時候還有人這樣呢?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他一度有些悲傷、心碎,所以不久之后,他就在1988年1月13日去世了。以他當時的身體狀況來看,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就去世了。事件,這樣的事故本不應該發(fā)生。
3下一頁>>
蔣方芝儀是目前活躍在公眾視野中的蔣介石家族中唯一的女性。 她出生的那年(1949年),正值蔣介石退守臺灣。 她的父親方恩旭曾任臺灣省公路工程局局長。 1973年,她進入蔣家,與蔣經(jīng)國最小的兒子蔣孝勇結婚。 如今,她已經(jīng)當了奶奶,她的孫子江德勇是江氏家族第五代的第一男。
蔣氏家族第三代中,仍有蔣方志一、蔣小燕在政壇上奮發(fā)圖強。 到了蔣氏第四代,全部遠離政壇。 蔣方志一的兩個兒子蔣友白、蔣友昌最近出版的一本書,名為《懸崖邊的貴族》,解釋了臺灣昔日“第一家庭”的現(xiàn)狀。 目前在臺灣,蔣氏家族被提及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權力。 在民進黨當局的操作下,“去蔣化”正在成為一種趨勢。 然而,在臺灣混亂的政局下,一些人開始懷念蔣經(jīng)國時代。 今年是蔣經(jīng)國宣布解除戒嚴并開放大陸探親20周年。 蔣經(jīng)國晚年開始的民主改革和兩岸交流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大亮點。 蔣方志一保留蔣經(jīng)國的日記。 與蔣介石的日記一樣,蔣經(jīng)國的部分日記已在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中心公開。
蔣方志一現(xiàn)在是國民黨核心決策機構中常委委員,但她認為自己不從事政治。 一旦國民黨贏得2008年大選,她很可能會轉向盲人慈善活動。 4月30日,她在北京出席第三屆“海峽兩岸經(jīng)貿(mào)文化論壇”時,記者在她下榻的北京酒店對她進行了專訪。
臺灣人民分裂太久了。 無論我們?nèi)绾魏粲酰际菦]有用的。 “去中國化”一直是民進黨的一貫方向。
記者:去年有人寫報告稱蔣介石先生是“2月28日事件”的最大罪魁禍首。 陳水扁還表示要審判蔣介石。 你怎么認為?
蔣方志一: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報道。 所謂“罪魁禍首”,就是從頭開始計劃一些事情。 蔣先生負責“228”,因為他是當時的最高領導人,但他當時在北京,派陳毅到臺灣擔任第一任特首。 陳毅必須承擔全部責任。 江先生在北京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必須根據(jù)陳毅的匯報來做出判斷。 在當時的情況下,他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摩擦,卻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記者:您如何看待臺灣正在進行的一系列“去蔣化”行動?
蔣方志一:所謂“去蔣化”是民進黨部分人士所推行的。 他們一再把蔣介石先生說成是獨裁的象征,是被“神化”的象征。 其實這是不正確的。 我們覺得這是不幸的。 中華民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文明民族。 尊敬長輩是我們應有的態(tài)度。 不管發(fā)生什么,一個人去世后,我們應該更加尊重他。 我只能說,我對此事的處理感到非常失望、無助和難過。 眾所周知,蔣介石文化館內(nèi)的蔣介石銅像并不是蔣介石先生生前制作的,而是在他死后雕刻的。 銅像的創(chuàng)作并非他個人的愿望推崇的意思,而是為后人留下了他的精神記憶。 這是正確的紀念方式,不能說是獨裁或神的象征。 希望這次不幸的事件能夠到此結束。
記者:民進黨在短時間內(nèi)緊鑼密鼓地追查“去江聯(lián)化”問題。 您認為他們的動機如何?
蔣方志一:大家都知道,“去蔣化”問題是他們這次運動的主題之一。 當然,每個人在競選中都有自己的玩法,我們沒有能力去控制別人。 我只是想說,他們也有祖先,無論如何,他們都應該對已故的祖先有一些尊重。
記者:你只將此解讀為對祖先的不敬,但我知道,即使在國民黨內(nèi)部,也有“立委”將“去蔣化”解讀為“去中國化”的一部分。 你不這么認為嗎?
蔣方志一:這是一系列的事件,背景肯定是有關系的。
記者:國民黨對于“去蔣化”的總體態(tài)度是怎樣的?
蔣方志一:“去蔣化”當然和國民黨有直接關系。 說到國民黨的態(tài)度,我們當然都是維護蔣介石先生的。 但是他們拆銅像的時候,我們的輿論代表和其他人不讓進去,你覺得我們能做什么?
記者:你說的是民進黨控制行政機構,國民黨的無力感特別強。
蔣方志一:是的。
記者:進一步的問題是,國民黨能否阻止民進黨“去江聯(lián)化”、“去中國化”乃至“臺獨”?
蔣方志一:我們國民黨當然要提出一些訴求,而且只能是訴求。 能怎樣? 上街抗議? 我到街上去,但沒有任何效果。 他們根本沒有注意你。
我其實不太喜歡用嚴厲的批評言語。 我認為我們臺灣人民受到批評和分裂已經(jīng)太久了。 我非常贊成用和平的方式、教育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我認為教育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本。 我們臺灣的教育目前有些混亂。 我們應該讓老百姓回歸正常的教育,讓他們知道我們原來的、合法的歷史是什么。
也許你認為我這樣說是在縱容他們? 我的看法是,即使你罵他、對抗他,也是沒有用的。 我真心希望臺灣的混亂能夠就此停止,讓選民能夠清楚地看到我們未來的路向。 我們國民黨最大的訴求之一就是維護“一個中國”。 2008年“大選”即將到來。 如果人民仍然選擇民進黨繼續(xù)執(zhí)政,我們再怎么呼吁也是沒有用的。 “去中國化”是民進黨的一貫方向。
蔣經(jīng)國從未改變
在一定的歷史階段,由于他所承擔的責任,他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事情
記者:我剛才和一位臺灣媒體人士聊天。 他說,現(xiàn)在臺灣很多人懷念蔣經(jīng)國時代,當時的蔣經(jīng)國有著非常美好的愿景。 事實上,蔣經(jīng)國先生在世時,對他的評價并不完全一致。 比如江南的《蔣經(jīng)國傳》對他的評價就不太好。
蔣方志一:我覺得不管你是不是政治領袖,每個人都會得到不同的評價。 不可能十個人都說你好話,也不可能十個人都說你壞話。 我們家的教義是,如果你有十個朋友,其中六個說你是好朋友,忠誠,四個說你不好,那么你就算做人合格了。
記者:六十分?
江方志一:人生有60點不合格嗎? 當然合格。 如果你想成為政治領袖,你的目光應該放眼所有人。 只要你所做的事情對你的人民有利,你就不必在意別人的絲毫批評。 我們不在乎一些批評。
記者:蔣經(jīng)國先生初來臺灣時與晚年可能有些不同。 他初到臺灣時,從事政治工作,有所謂“白色恐怖”。 晚年為臺灣的民主化做出了貢獻。 您如何看待這兩個階段之間的矛盾?
蔣方志一:據(jù)我了解,蔣經(jīng)國先生的性格是非常平民、民主的。 16歲時推崇的意思,他說希望去蘇聯(lián)留學。 當時他認為共產(chǎn)主義思想是非常正確的東西。 他在蘇聯(lián)度過了一段非常艱難的時光,但他相信那段時光值得銘記,讓他體會到了什么是生活。 他經(jīng)常告訴我們,當時他正在看守金庫。 世人最欣賞什么? 是金子,但是天天看著金子摸金子,沒有自由又有什么用呢? 這是沒有用的!
那段時間,他還認識了我的婆婆。 我的婆婆是一名女主管。 他們互不了解對方的背景,卻建立了非常真誠的關系。 他認為這段時期是最珍貴的,婆婆是他一生中收到的非常好的禮物。
此后,他從蘇聯(lián)回到中國,有了新的經(jīng)歷和情況,后來又退居臺灣。 正如你剛才所說,那段時間很多人批評他的表現(xiàn)。 但當時臺灣局勢并不穩(wěn)定。 如果當時他沒有做一些必要的處理,臺灣的進步恐怕不會這么快。 我們知道,一個時代的進步需要一段時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 有人批評得比較嚴厲,但我想這些最終都會得到歷史的公正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