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04-15 15:13:45作者:佚名
“食、性、性”,正是因為我們對性非常重視,而且對此非常忌諱,所以打破了我們的重視,就成功地達到了罵人的目的。
1. 為什么大部分臟話都與生殖器有關?
臟話可以在任何上下文中使用,并且基本上所有語言都對它們進行了描述。
研究表明,孩子從6歲甚至更小就開始說臟話,每天每說80-90個單詞,就有0.5%到0.7%是臟話。
我們說臟話的次數(shù)取決于我們說話的次數(shù)。
每個人都說過臟話,然后嘲笑他們。 電視和出版商禁止使用此類詞語。 父母可以隨心所欲地說“操”,卻轉(zhuǎn)身狠狠地批評孩子,不許他說一句臟話。
在語言學領域生殖器 英語,語言學家曾經(jīng)“選擇性地”忽視臟話,直到近半個世紀才開始研究。
2.什么是臟話?
臟話在我國粵語區(qū)、湖南語區(qū)稱為“粗話”,在潮汕語區(qū)稱為“粗話”,在閩南語區(qū)稱為“臟話”。
英文翻譯是,類似的翻譯還有dirty talk。 然而,如果它包含咒罵的話,并不一定意味著咒罵。 而臟話主要集中在性暗示的話上。
臟話首先是粗魯、無禮、無禮的。
如果一個詞隨著時間的推移失去了攻擊性,它就不再是一個咒罵詞。 但僅僅具有冒犯性的詞語并不一定是咒罵詞。 “n-”(翻譯:nigga)這個詞貶低和誹謗黑人種族。 雖然這句話沖擊力極大,但并不是罵人的話。
哲學家麗貝卡·羅奇( Roach)給出了“臟話”的定義:除了攻擊對方的元素外,臟話通常還有其他特征。 比如發(fā)泄人們特有的強烈情緒。 此外,臟話也與禁忌文化密不可分。
換句話說,它不適合公開討論。 那么,哪些事情不適合公開、隨意談論呢? 粗俗、性和宗教。
3. 為什么臟話與生殖器有關?
如前所述,說臟話是一種禁忌。
禁忌與權(quán)威相反。 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東西,就越會成為禁忌。
例如,在中世紀,英國人如果聽到宗教咒罵或“該死”這個詞,就會勃然大怒。
維基百科的解釋“來自古典拉丁語,原指褻瀆和不敬神”也從側(cè)面印證了這一點。
相反,當時的人們對于與生殖器官有關的詞語并不太重視。 又如“c-”(譯者:cunt,中文意思是陰道、婊子)。 現(xiàn)代人一聽就會氣得咬牙切齒,但在古代它只是一個很常見的詞,在街名、人名中隨處可見。
因為在原始部落里,人們幾乎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每個人都可以隨意觀看對方的裸體,所以禁忌與身體無關。
但這一切隨著文藝復興的到來而改變。 文藝復興運動宣揚人文主義,使人類免于被上帝光環(huán)籠罩。 神不再是中心,人才是。 神被從祭壇上請下來,人的地位大大提高,成為萬物的主宰,成為萬物中最高貴的存在。
這場大規(guī)模的社會革命賦予了語言新的力量。 像“該死的”和“耶穌”這樣的詞作為咒語的殺傷力遠不如以前那么致命了。
與身體部位和性有關的詞語逐漸變得重要并成為禁忌。 一個詞越是令人尷尬、越不能公開討論的詞,它就越有可能成為罵人的詞。
《泰晤士報》社論作家奧利弗·卡姆將以下單詞從高到低排列為“惡心”:“屎”、“尿”、“放屁”和“吐”。 當然,嚴格來說,吐痰其實并不是一個禁忌詞。
△ 莊嚴圣母
文藝復興時期(15世紀)之前,藝術家們畫的圣母表情呆滯,身體動作僵硬。 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們把圣母畫得面容慈祥,身材柔和,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大上。
最常見、最有力的臟話是與生殖器有關的臟話。
為什么涉及性器官的表達方式會變得粗俗、淫穢? 為什么不涉及其他器官的表達?
因為這與社會文化對性的控制有關。 大多數(shù)人認為性是私密的、淫穢的,不適合公開討論,甚至是不可言說的。
露絲·維丁利(Ruth)在《臟話的文化史》中也問道:為什么一個指代女性生殖器的詞語如此強大? 傳統(tǒng)觀點認為女性生殖器是隱藏的,因此與“狡猾”、“不光明正大”相關,進而引申為“壞”、“邪惡”。
△西方故事中,夏娃引誘亞當吃禁果。
中國有句成語:“美女成災”。
性文化是一種禁忌文化,涉及生殖器的臟話打破了禁忌,給說話者帶來超越道德倫理、征服對方的快感。
對于一個憤怒且具有攻擊性的人來說,使用涉及生殖器的臟話成為征服弱者(即另一個人)的象征。
例如“F-”(譯者:fuck,中文:fuck、fuck)在很多語言中都有類似的功能。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操”、“操”、“操”時,他其實并不是有意實施該行為,而是在利用這個動詞所帶來的力量來達到恐嚇對方的效果。
如果再往前追溯,你可以發(fā)現(xiàn),這其實與父權(quán)社會中男性擁有絕對權(quán)力有關。 在父權(quán)社會中,男性是征服者,掌握著巨大的權(quán)力,而女性則是被征服者,相對而言處于弱勢。
“我操你”背后隱藏的含義是:我是強者,你是弱者,我比你強,我可以征服你,你只能臣服于我。
英語中的臟話通常直接指對方。 我對你不滿意,“操你”(譯者:中文意思是“操你”),或者你根本不配我“操”你,所以請“操”(譯者:他自己操你自己)。
英文表達中雖然含有“”,但意思是“混蛋,混蛋”,與“操”對方的媽媽無關。
但在某些地區(qū),比“我操你”更具殺傷力的是:“我操你爸爸”(如波斯尼亞語)、“我操你全家”(如阿爾巴尼亞語qisha robt,中文:全家;土耳其語:全家)。 sü,中文:全家)和“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們中國人)。
這些表達方式體現(xiàn)了社會尊老、尊長、尊族的傳統(tǒng)。 罵戰(zhàn)最重要的是能夠一針見血,最有力地誹謗對方。
對于一個尊重長輩、以孝道為先的民族來說,互相侮辱長輩和宗親,可以在罵戰(zhàn)中很快占據(jù)上風。
因為我連你的父母和家族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你呢? “我操你媽”、“我操你爸”、“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比“我操你”更挑戰(zhàn)權(quán)威,更能彰顯咒罵者的征服地位。
如果深挖的話,“我操了你媽”的象征意義就是:我“操”了你媽,所以,我的地位和資歷都比你高。
那么,臟話與生殖器和性行為有關嗎?
不是完全。 在亞洲文化中,臟話不僅與父權(quán)社會的男權(quán)有關,還與社會地位、宗族、面子有關。
看看我們的鄰居,日本人真是謙虛有禮。 令人驚奇的是,日語中幾乎沒有臟話。
日本人大喊“巴卡!” (中文:混蛋、潑婦)對著對手,這和中國人的國語“操”具有同樣的威脅作用。 如果對比一下中國和日本的臟話,你會發(fā)現(xiàn)日本的臟話太溫柔了。
日本人既沒有涉及性器官的不敬詞,也沒有涉及排泄物的臟話。 這可能是因為日本人對性文化的態(tài)度非常開放。 例如生殖器 英語,從江戶時代起男女共同沐浴的習俗就一直保留至今。
生殖器和性還不足以起到威懾作用,但日語聲音卻可以。 同樣用“賜”字,“やる”只適用于晚輩、下屬或動植物(如澆花花草),“chaし上げる”則應用于長輩、上級。
如果日本人對老板使用“やる”而不是“灗上げる”,那么他本質(zhì)上是在侮辱對方,讓對方丟臉。 因此,日本人不會直接使用特定的臟話,而是通過調(diào)整語氣來達到羞辱、攻擊對方的效果。
△對于我們來說,日語臟話不算臟話。
4.存在是否合理?
人們普遍認為,處于社會底層、缺乏教育或語言能力較差的人更容易說臟話。 但蘭卡斯特大學2004年發(fā)表的一份研究報告打破了這一傳統(tǒng)觀點:雖然整個社會使用臟話的頻率比過去逐漸減少,但上層階級說臟話的人卻遠遠多于底層。
研究表明,當人們說臟話時,可以更好地表達憤怒、厭惡、仇恨、痛苦等情緒,有效緩解心理痛苦。
英國基爾大學心理學教授理查德·斯蒂芬通過一項有趣的實驗證實了這一理論。 他要求每位志愿者將一只手放入冰桶中,看看它能持續(xù)多久。
為了緩解冰水的刺痛,理查德·斯蒂芬教授指示志愿者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一些咒語。 但有時,他只是要求志愿者重復中性詞,例如“木頭”或“棕色”。
實驗結(jié)束后,他對比了兩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情況下,說臟話的人比說中性話的人平均能多堅持40秒。
△ 臟話涉及的大腦區(qū)域與語言系統(tǒng)完全不同
事實上,當人腦的語言系統(tǒng)被剝奪時,只有臟話才能生存。
1843年,法國一位牧師中風,只能說兩個詞:“je”和“fuck”。 19世紀,一位名叫RN的患者患有語言障礙,只能說六組詞:“嗯”、“是”、“是”、“不”、“狗屎”和“操”。
理查德·斯蒂芬斯從人體機制的角度推測臟話的存在是合理的:大多數(shù)語言系統(tǒng)都存在于大腦皮層和左腦的特定語言區(qū)域中,但臟話與常規(guī)語言系統(tǒng)不同,存在于更原始的、大腦更原始的部分。 未開發(fā)的部分。
從這一點來看,那些主張廢除臟話的人,或者那些嘲笑臟話的人,都會感到失望。
因為臟話的存在與人腦的某個原始區(qū)域密不可分; 其次,只要社會對性文化的控制、父權(quán)社會男權(quán)的影響、尊重長輩和宗族的傳統(tǒng)依然存在,涉及生殖器的臟話就會繼續(xù)存在。 和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