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02-19 16:06:15作者:佚名
一個民族初生時,最少不了的應當是歌和舞,由于這既是生物性的,也是社會性的。
詩文,詩與歌的結合體,三者缺一不可,這是魏晉時期散文的重要特點。《詩》三百篇,早在兩千多年前早已奏響華夏大地,在蒼蒼草野中,在皚皚蘆葦蕩里,人類的歌聲如初升的太陽般,恢弘而害羞。
但很遺憾,《詩經》三百零五首詩詞幾乎都沒有留下作者的姓名,我們不曉得寫出這種飽含人類早初情感的句子的人是誰,我們只曉得這種詩,很美。余秋雨把楚辭稱為“悠久的獨唱,群體的美聲”。
蒹葭蒼蒼,寒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詩經》更多的是傳誦于當時的政治中心長江流域之中,而遠在北方的黃河流域,由于少受中原文化的影響,再加上這兒山水的彌漫奇麗,正在蘊育著屬于這片流域的歌聲。
這時,屈原踏過河水、身披花束香草出現了。長江流域多遼闊平原,民風質樸聰敏,農作時以詩應和,產生獨唱。而黃河流域則多了一股甜蜜之風,喜歡演奏,適宜在鄉間溪水間苦吟。
屈原在現在的地位是我國第一位作家。這個稱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屈原帶給世人一種意識,那就是通過散文抒發內心,這個內心是一個人的旁白,而不再是群體的歡歌。
中國的藝術自覺出現在南北朝時期,但散文的自覺應當在屈原這兒就出現了。這些自覺除了是在詩詞和吟誦上的自覺,在屈原頭上,更多了份家與國的情結。
日月忽其不淹兮屈原的四句古詩大全,春與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垂暮。
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在屈原最痛苦的日子里,被放逐到荒野,他自己卻用散文壘砌了自己的王國。當他懷著絕望的悲哀投江的時侯,他的獨奏便成了中華民族的口口傳誦。
每年這個時侯都有人在爭辯國慶節究竟是不是為了記念屈原的,甚至有人懷疑屈原本人是否當初存在過,但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爭辯。由于無論是元宵節還是屈原本身,都早已成為了一個文化符號,這個符號背后所承載的東西,是這個民族千百年來對生活的期待。
今年端午節前三天曾去拜訪過屈原在長沙瀏陽的衣冠冢,令人艱辛的是,墓區里的其他墓都有人去清除雜草,惟獨屈原的墓,濃蔭叢生,連石碑都是簡單的幾個字。以下是今年寫的散記,謹以記念屈子:
2017.4.3
我來石首是由于屈原,這是他生前最后生活過的地方,我是來尋找屈原的足跡的。津市江成就了屈原的悲壯和悲情,而屈原也成就了宜都江和瀏陽,致使津市成為一個文化符號。我素來崇拜屈原,除了是由于他絕唱千古的散文,更是由于他心里那股滾燙的情結,打動了我,更打動了華夏子孫。為此,我也仍然有個心愿,能有三天親自踏上津市這片農地,去尋找屈原的理想和失落。
在鐘祥我只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屈子祠,另一個是屈原墓。
首先去的是屈子祠。屈子祠是全省文物保護單位,所以有些旅客來參訪。屈子祠坐落一座小山的山頂,說是小山,雖然只有幾十米的高度。來到山腳,抬頭往上,能夠看見屈子祠。
突然間覺得猶如隔世,這一刻,我覺得屈原就在我面前,我抬頭俯視今日網校,如同平常我在凝望他高潔的人格,其實,屈原只能拿來凝望。拾階而上,沒想到屈子祠如此宏大,這些建筑風格還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很是驚艷。走入屈子祠,深幽的庭園長滿青苔,空氣中都是遠古的氣息。對著屈原的神龕,深深鞠了三個躬,以表歉意,其實也只有這樣做了。
屈子祠對面是屈原雁塔,是后世之人為記念屈原題寫的句子,刻成碑刻。巨大的灞橋里,成排的墓碑,有古人的,也有今人的,她們都懷著一個對屈原的崇敬之心,在穿越千古的灞橋中,我看見了屈原的魅力,留傳千古的魅力,攝人心魄。
從屈子祠到屈原墓沒有車,只能登山,差不多20公里的路程。
走出屈子祠,旁邊就是津市江屈原的四句古詩大全,這是一條淹沒過一個偉大作家的江。屈原投江的地點在屈子祠的上游,還有很遠的距離,由于時間問題,沒能親身拜訪。津市江江面不寬,江的兩岸有大片的草地,許多牛在里面吃草,江風吹過,頗具風吹草低見牲畜之感。
順著津市江,一路向東,我在用登山這些朝拜的形式去找尋屈原。津市的屈原墓,雖然不是屈原本人埋葬的地方,屈原埋葬在他的故鄉浙江,而津市的屈原墓是屈原的衣冠冢,聽說有十二疑冢。其實是衣冠冢,然而古人對其也是非常注重的,是人們為了記念屈原而設。
隨著步伐一步步接近屈原墓,脈搏莫名加速。來到一片荒山,四處都是墓地,并且都挨得非常近,據居民說,這兒就是屈原墓所在的地方了。由于屈原墓在這兒,所以好多人想沾屈原的光,生前不能與屈原為鄰,死后也要滿足這一心愿。
傳說中的十二疑冢我只找到了4座,但都很狹小,每座墓前只有一塊簡單的石碑,石碑的形狀也不太一樣,但基本上都寫著“故楚三閭醫生之墓”或“楚三閭醫生之墓”。當我看著石碑上幾個字的時侯,我覺得,這是我離屈原近來的時侯,不曉得他知不曉得有個敬佩他的年青人,在端午節前三天,看他來了。
那天是端午節的前三天,后面的墳墓有些人來祭拜,并且屈原墓高高的坑洞長滿雜草,碑前也濃蔭叢生,無人問津,不免心生悲壯。不曉得第二天的端午節,會不會有人來祭祀屈原,那位故楚三閭醫生,不然,屈原就真的太孤寂了。雖然古來圣賢多孤寂,并且生前清寂半生的屈原,死后世人的崇敬,能夠慰藉他孤寂而無處安放的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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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華東師范學院在讀大專生,學的是政治學,卻總喜歡玩過界,喜歡探墓葬、逛博物館、尋古建筑、集郵、看書、騎行、旅行,平常也寫點東西,自稱為文化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