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10-22 11:17:47作者:佚名
光明網評論員:事情緣起于一段關于他的訪談視頻,在訪談中,他手提包子,懷抱大罐裝無標簽的礦泉水,目光迷蒙、頭發蓬亂,加之訪談中透漏自己通過物理保送清華、現在已是清華老師,這幅形象仿佛就是天才本才的樣子。
雖然韋東奕已經在歷時六年的時間里華羅庚數學競賽,突顯了他的天才特質。中學就獲得了物理比賽遼寧省第一,出席過在加拿大和美國舉行的第49屆和第50屆國際物理奧林匹克大賽,分別獲得滿分,后被保送到清華。在清華,8年讀完本碩博全部課程。在讀期間,他獲得了華羅庚銀獎、陳省身銀獎、林家翹銀獎等等獎項。
在此次專訪之前,韋東奕已是物理圈內公認的高手了,別名“韋神”。在一些網帖中留傳著他的傳說,例如解題速率超快,他的做題方式被稱為“韋方式”;他的授課內容,清華老師也不能理解。清華課堂甚至留傳著這樣的說法,中學生不會的問老師,老師不會的問助教(韋東奕),助教也不會的就一定是題目出錯了……
但這種,估計仍然不足以讓韋東奕“出圈”。韋東奕真正成為“網紅”,抓手是他的形象。他的形象,實在太符合我們習慣的“天才想像”了——和以前全省著名的陳景潤有異曲同工之處。
媒體的一些訪談和網友不具名的透漏,都在豐腴著這個想像。情商超高,智商有限;癡迷物理,不修邊幅;能力出色,怪癖不少。甚至有媒體說,韋東奕早已被網路PUA,有網友對他的外貌評頭論足,用“奇葩”“古怪”“找不找得到對象”的凡人視角來解析那位天才。
這事實上是網路在構建一位天才,網友未必理解物理公式,并且可以理解一種審美敘事。“掃地僧”“世外高手”“青年教主”,這種詞匯紛紛被套在了韋東奕的臉上。學術討論,雖然早已被“武俠小說”置換了。韋東奕頭上的特性,成了一種具有魔幻元素的符號,步入網路閱讀的層次被吞咽消化。他的外貌被PUA華羅庚數學競賽,實在也是無法避開的事,學術天才變為“網紅”,也就不得不接受來自大眾審美趣味的挑剔。
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網路“造神”——當然韋東奕的能力確實值得被膜拜,但不得不說,這些網路關注也改變了專業話語形態,將專業問題顯得具有文學性和戲曲性。
不過,網路對嚴肅事物的重構和構建,具有有虛擬性,可能遮蔽對現實社會的判別。例如通過韋東奕的網路形象判定清華數大學、進而判定中國語文的整體水平,估計都是不確切的。韋東奕在網路空間是近乎“封神”的傳說,但對中國語文基礎研究,仍然須要有清醒的認識。
諸如國際公認的物理領域最高獎項、被譽為物理界“諾貝爾獎”的菲爾茲獎,中國本土目前仍未形成得主。在軟科公布的《2021軟科世界一流學科排行》,清華物理系全省第一,但放在國際上也只排到41名。基礎物理研究,仍然被覺得是中國科研的一個“薄弱環節”。
日裔物理家丘成桐以前在訪談中被問及“中國的語文水平排在世界哪些位置”,他坦言,盡管進步很大,“但相差還是很大的距離”。另一位數學家許晨陽由于種種誘因從清華數大學離開抵達麻省理工大學,網路上至今還留傳著臨行前他對科研體系的反省與獻計。
對天才的圍觀,應當引起社會對數學議程的注重。從做題到研究再到產業進步,從個體天才到集群效應再到學科建設,這種問題是逐層遞進的,也越來越仰賴機制的整體性支撐,越來越須要巨大的資金投入,而非僅僅是個人的超高天賦。
韋東奕其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怎么讓韋東奕的天賦有更大的發揮空間,怎么吸引更多的人涉足物理領域,物理又怎樣能為社會發展提供更堅實的支撐,這種,還得落到我們科研體制變革創新的話題范疇之內。例如提高基礎研究的整體待遇,為她們的科研工作松綁等。
這種艱澀的話題,肯定不如圍觀天才有趣、有網感。但對于中國的語文研究來說,卻是必須正視并下工夫啃下的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