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04-16 11:01:00作者:佚名
潘凱雄
石鐘山的這校長篇小說處女作一如既往選擇的是軍事題材,除少數地方有些許抗美援朝戰役場面的回溯此外,其余背景就是和平時期人間有真情第三部,但是還是以變革開放后的大時代為主干,主要人物自然也離不開這個時期的軍官或與軍官有關的人們。
在《芳華頌》(浙江文藝出版社)中,“誤解”猶如為作品系上了一個大扣,倘若有了“扣”自然就免不了要“解”,然后整部作品也就是在“系扣”與“解扣”的角力過程中徐徐前行人間有真情第三部,直到邁向終局。
不妨從石鐘山為《芳華頌》設計的那種大扣——“誤解”開始解讀。“誤解”了哪些?作品開篇不久就清晰地給予“廣而告之”:主角董紅梅的身分被誤讀。出于眾所周知的成因,當初那撥參軍的女人新兵各自都有一些特殊的“背景”,董紅梅自然也就不能例外。
但是,這么悉心的設計看起來縝密合理,但又實在經不住斟酌。董紅梅是參軍入伍而非通常地就業,而我們的征兵應當經過一整套完整嚴苛的程序。更即便董紅梅明知他人誤會了自己的身分居然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趁勢揣著明白裝糊涂,同樣也存有極大的不合理。因為這個“誤解”實在不合理,《芳華頌》的整體敘事過程就時時為某些“風險”所照耀,雖然支撐起整部作品的基槽隨時都有或許擊潰倒塌,上面的故事也就根本無從繼續推動下來。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為石鐘山為作品埋下的另一個“懸念”。
但是,隨著作品的終卷,石鐘山還真沒有讓自己掉進“坑”中,但這并不意味著那種“大扣”不合理地不存在。“坑”依在,只不過是隨著《芳華頌》情節的推動,讀者的感情留意力漸漸被一種強悍的“感染力”所“蒙蔽”、所牽引,面對環環相扣的“灑向人間皆是善”,根本顧不上考慮“合理”與否的問題了。
《芳華頌》大幕拉開不久,讀者便曉得了董紅梅的出身在地處北方一個極其貧瘠的山野,其父在抗美援朝戰役中也是個報務員,戰役結束后以工傷之軀返鄉務農,不久便離開人間;其母在她三歲時又“神秘”地從人間蒸發;屋內惟有一個12歲的弟弟撕扯著她成長。因此打這以后,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好人、“福星”接踵而至,雖然在接力式地拽著她一步步地克服磨難、走向幸福、綻放芳華。
能稱之為好人者自然還要善行。董紅梅自己首先就是一個好人,作為全連唯一的女兵,踏安穩實地做好養殖的本員工作,為自己博得了提干的機會并得到老鄉馬文成和李來權的愛慕;已知她并非“高干孫輩”的男友江雪更是想方設法幫她由西陲踏入首都重要部委工作,使董紅梅得以有機會近距離結交段旅長夫妻并成為她們的干兒子……
就這么,整個閱讀步入后半程時,開始存有的對作品何謂真實性的擔心于不知不覺中慢慢為感動感動再感動所取代,作品開局時系上的那種大扣一一被揭開。這些轉換從何而至?慨然而思,其實石鐘山是在用一種富有理想的唯美主義精神在構建這部《芳華頌》。現實之不足,理想來補足正是唯美主義哲學最大的特點,這么一來,何謂可效度與合理智之類有關生活真實性的問題都不再重要。以那樣的角度再來審視《芳華頌》,這恰是樂壇不多見的一部充溢著細膩唯美主義情結、激情揚善的佳作;而再放眼看,石鐘山先前的創作中似乎也不無這些唯美的痕跡,只不過是沒有這部《芳華頌》表現得這么體現而已。